揭秘UWA艺术系:我的作品诞生全记录

puppy

嘿,你是不是也对在UWA读艺术超级好奇?这篇文章就像我的创作Vlog,带你第一视角体验一个作品从无到有的全过程。从最初的灵感枯竭、和tutor疯狂battle,到泡在workshop里死磕技术,再到最后展览时手心冒汗的crit环节,我把整个心路历程都给你扒出来了!这里没有官方的条条框框,全是学姐亲身踩过的坑和总结的实用干货。如果你也对海外艺术学习充满向往和一点点迷茫,想知道教授到底看重什么、我们又是如何将想法落地的,那这篇诞生记绝对能给你最真实的答案和启发!

UWA艺术生创作生存法则速览
灵感不是等来的,是“找”来的。别干坐着,泡图书馆(Reid Library三楼艺术区是宝藏),逛画廊(AGWA周二到周日都开门,免费!),在Kings Park里走走,灵感藏在生活里。
Tutor是你最重要的“战友”和“对手”。别怕challenge,他们质疑你,是为了让你把想法挖得更深。准备好被问“Why”一万遍。
Workshop的技术员(Tech)是神。从3D打印到烧窑,他们无所不能。嘴甜一点,多请教,能救你狗命,真的。UWA的FabLab(数字制造实验室)光是设备清单就长达3页,不好好利用简直亏大了。
材料费是个无底洞,做好预算。学校商店(Co-op)能买基础的,但特殊材料要去市区的Jackman's或者Oxlades,一瓶好的树脂轻松破100刀,学会精打细算。
Critique(作品评估)不是审判,是交流。脸皮要厚,心态要好。别人提出的问题,是你下次进步的起点。记住,你的作品替你说话,但你也得学会解释它。

嘿,我是你们在UWA艺术系潜伏多年的学姐。还记得我刚接到第一个正式的Studio Project时的场景吗?

那天下午,阳光透过UWA艺术学院那标志性的落地窗,懒洋洋地洒在画室里。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石膏粉混合的味道。我的面前,是一张巨大的、白得晃眼的画纸,旁边散落着几份打印出来的Project Brief。Tutor刚刚用他那带着浓厚澳洲口音的英语,激情澎湃地讲完主题——“Liminal Spaces”(阈限空间)。

我当时脑子里就三个字:这是啥?

周围的澳洲同学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地讨论,有人在速写本上刷刷地画着草图,而我,一个刚来珀斯不到半年的留学生,感觉自己像个闯入了魔法世界的麻瓜。看着那张白纸,我感到的不是创作的自由,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。这不仅仅是一次作业,它是我在这里学习的第一份“投名状”,是我向这个全新学术体系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
相信我,每一个来海外读艺术的你,都或多或少会经历这种“我是谁,我在哪,我要做什么”的灵魂拷问。所以,今天这篇,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学术指南,就是我的一份创作Vlog,我把自己一个作品从“完蛋了”到“还不错嘛”的全过程,掰开揉碎了讲给你听。跟上!

第一阶段:灵感枯竭与疯狂“找茬”

“Liminal Spaces”,阈限空间。听起来特别酷,特别学术,对吧?Tutor解释说,这是指一些过渡性的、模棱两可的、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或地点。比如黄昏、门口、等待的瞬间。

我懂了,然后我更懵了。这范围也太广了吧!我的第一反应,是画一个机场的候机大厅。多应景啊,留学生,总是在等待,在出发,在告别。完美!

然而,当我把这个“完美”的想法告诉我的朋友时,她翻了个白眼:“拜托,这个想法估计全班至少有三个人会想到。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在国外的艺术教育里,最忌讳的就是cliché(陈词滥调)。你的想法可以不成熟,技术可以不完美,但绝对不能是别人嚼了无数遍的口香糖。

于是,我开始了长达一周的“找茬”模式。我没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冥思苦想,而是走出去。我去了Fremantle的市场,看阳光穿过老旧仓库的缝隙;我坐在天鹅河(Swan River)边,看白天和黑夜的交界线;我甚至把Google Maps打开,专门找珀斯那些被遗忘的角落。

最重要的阵地,是UWA的Reid Library。别以为艺术生就不爱去图书馆!Reid Library的三楼,简直是艺术与设计的天堂。我不是去看画册找“参考图”,那是设计大忌。我是去看那些艺术理论家的书,比如Gaston Bachelard的《空间诗学》,去理解“空间”到底意味着什么。我还利用学校的数据库,比如JSTOR和Artstor,搜索关键词“Liminality”,看相关的学术论文和当代艺术家的作品。我发现,UWA的学者数据库里光是关于“空间哲学”的期刊文章就有超过5万篇,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思想宝库。

灵感,就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浮现了。我开始对城市中的“临时建筑”感兴趣,比如那些施工工地的脚手架、临时围挡。它们是城市新旧交替的见证,是“正在成为”但又“尚未完成”的典型阈限空间。它们丑陋、混乱,却充满了生命力。这个想法,至少没那么cliché了。

第二阶段:和Tutor的“灵魂Battle”

带着我关于“脚手架”的一堆照片和草图,我信心满满地预约了和Tutor的one-on-one meeting。在UWA,每个学生每学期至少有3-4次这样的单独辅导机会,每次大概15-20分钟,这是推进项目最关键的环节。

我的Tutor是一位研究公共艺术和城市理论的博士,我叫他Dr. Mike吧。他看了我的草图,点点头,然后问了第一个问题:“So what?”(所以呢?)

我愣住了。“呃……我觉得它们很有趣,代表了城市的变迁。”

“Ok, interesting. Why do YOU find it interesting? What does it mean to YOU, as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living in Perth?” (嗯,有趣。为什么你觉得它有趣?它对你,一个生活在珀斯的留学生,意味着什么?)

第二个问题,直接把我问傻了。我之前想的都是宏大叙事,城市变迁,却从没想过,这个主题和我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
这就是我经历的第一次真正的“灵魂Battle”。在UWA的艺术教育里,教授不会告诉你“你应该画什么”或者“你这个颜色不好看”。他们会像剥洋葱一样,一层一层地问你“Why”,逼你去思考你创作的动机、作品背后的观念(concept)。

Dr. Mike引导我:“你想想,你刚来到一个新城市,你自己是不是也处于一种‘liminal’的状态?你像那些脚手架一样,正在努力地搭建自己新的生活,但一切都还是临时的、不确定的。”

那一刻,我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他把我那个看似客观冷静的观察,瞬间和我个人的生命体验连接了起来。我的作品不再只是关于城市的脚手架,它也是关于我自己的,关于每一个留学生在一个陌生国度“搭建”自我的过程。这个核心概念(concept)的确立,比画一万张漂亮的草图都重要。

那次20分钟的会谈,我感觉像上了一场高强度的思想搏击课。我的项目方向彻底变了。我决定不再画画,而是用真实的建筑材料,比如金属管、铁丝网、帆布,去做一个装置作品,一个抽象的、属于我自己的“脚手架”。

第三阶段:泡在Workshop里的“技术死磕”

想法有了,但怎么实现?这就到了最硬核、最烧钱,也最好玩的阶段——Workshop实践。

UWA艺术学院的Workshop简直是哆啦A梦的口袋。它分为好几个区:木工房、金属加工房、石膏与陶瓷工作室、版画室,还有一个配备了激光切割机、3D打印机和CNC路由器的数字制造实验室(FabLab)。根据UWA官网的数据,光是FabLab里的设备总价值就超过了50万澳元。

但这些设备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。每个学期初,你都必须参加强制性的安全培训(Induction),拿到“驾照”后才能预约使用。这个过程非常严格,比如金属工坊的培训,会教你如何正确使用电焊机、角磨机,甚至精确到你必须穿什么样的钢头鞋。千万别觉得麻烦,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。

我的计划是使用细金属管和铁丝网。这意味着我必须跟金属工坊打交道。那里的技术员(Technician),我们都叫他John,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澳洲大叔,但其实人超好。我拿着我的设计图去找他,他看了一眼就说:“你这个连接方式不行,太弱了,得用点焊(spot welding)。”

接下来的两周,我几乎就长在了金属工坊里。每天闻着金属切割的焦糊味,耳朵里全是刺耳的噪音。我学会了测量、切割、打磨、点焊。过程充满了失败。第一次切割,尺寸偏了半厘米,整根管子报废;第一次点焊,火花四溅,直接在铁丝网上烧了个大洞。有一次,我为了赶进度,一个下午都在弯折铁丝网,双手磨出了好几个水泡,晚上回去连筷子都拿不稳。

这就是现实。艺术创作一点都不浪漫,90%的时间都是枯燥、重复、甚至有点危险的体力劳动。材料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我在Bunnings(澳洲最大的五金连锁店)买了金属管和铁丝网,花了大概150澳元。这还算便宜的,我隔壁做陶瓷的同学,光是买进口的釉料就花了好几百。

但这个过程也让我真正理解了“材料”。金属的冰冷、坚硬,铁丝网的通透、脆弱,这些物理属性本身就在表达我的主题——那种既想建立稳固结构,又充满不确定性的矛盾感。这种理解,是你在电脑上画图永远无法体会的。多亏了John的指导,我的“脚手架”最终摇摇晃晃但还算稳固地立了起来。

第四阶段:展览与Critique的“公开处刑”

学期的最后一周,是所有人的“审判日”——Final Critique,简称Crit。

我们的作品被要求布置在学院的Cullity Gallery里。这是一个专业的展览空间,有白色的墙壁和专业的轨道灯。当我的那个有点粗糙的金属装置被孤零零地放在展厅中央时,我手心全是汗。它看起来那么脆弱,那么……不完美。

Crit开始了。全班同学和两位Tutor围着作品坐成一圈。每个人有5分钟时间陈述自己的作品,然后是10分钟的提问和讨论环节。这绝对是整个学期最考验人心理素质的时刻。

轮到我了。我磕磕巴巴地解释了我的概念,从“阈限空间”到“脚手架”,再到我作为留学生的个人体验。说完之后,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,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
第一个开口的是另一位Tutor,她问:“你选择了用非常工业化、冰冷的材料,但你谈论的是非常个人、情感化的体验。你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矛盾吗?还是说,这种矛盾正是你想表达的?”

一个同学接着问:“我注意到你的焊接点处理得非常粗糙,有些地方甚至没焊上。这是故意的吗?是为了表达搭建过程中的‘不完美’和‘临时性’,还是单纯的技术失误?”

这些问题都非常尖锐,直指核心。我必须为我的每一个决定辩护。关于材料的冰冷,我解释说这正是我初到陌生环境时的感受——被一个巨大的、理性的、看似冷漠的系统所包围。关于粗糙的焊接点,我诚实地回答:“一半是技术不足,一半是刻意为之。我希望它看起来像一个正在进行中的、不确定的结构,而不是一个完美的、已完成的雕塑。”

整个Crit持续了三个小时,我们讨论了每一个人的作品。有赞美,有批评,但更多的是建设性的对话。没有人会说“你这个真好看”或者“真难看”。大家讨论的是:你的想法传达到了吗?你的材料选择和技术运用是否支撑了你的想法?你的作品和观众之间建立了怎样的关系?

结束后,我整个人都虚脱了,但又感觉无比充实。我的作品不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喃喃自语,它通过这次交流,被赋予了更多的解读和意义。我收到的评分是HD(High Distinction),但比分数更重要的是,我感觉自己真正入门了,开始理解这里的游戏规则了。

好了,我的这件作品的诞生记就到这里了。

回头看,那个在白纸前瑟瑟发抖的我,和那个在Crit上紧张到声音发颤的我,都还历历在目。在UWA读艺术,真的不是画几张好看的画那么简单。它是一个不断推翻自己、不断学习、不断用双手去思考的过程。

所以,如果你也对这里充满向往,别怕。别怕你的想法不够好,别怕你的技术不过关,更别怕和教授、同学交流。大胆地去试错,去泡工作坊,去把你的手弄脏。你的每一道伤疤,每一次失败,最后都会变成你作品里最动人的那部分。

相信我,当你看到自己的想法,从一个模糊的念头,经过无数次的挣扎和打磨,最终变成一个可以触摸的实体时,那种成就感,真的,什么都换不来。


puppy

留学生新鲜事

338539 Blog

Comment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