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奥塔哥大学学医,是种什么体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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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不是也对传说中的奥塔哥医学院充满好奇,又有点小紧张?这里的生活,可不只是埋在书本里那么简单。传说中残酷的“健康科学第一年”到底有多卷?在但尼丁这座宁静又美丽的城市里,和一群最聪明的小伙伴当同学是种什么感觉?这篇文章没有官方宣传,全是学长学姐掏心窝子的大实话。从如何闯过第一年大关,到泡实验室、在医院实习的真实见闻,再到这里独有的社区氛围和那些治愈人心的瞬间,我们想跟你聊聊那些书本之外,真正塑造一个医学生的点点滴滴。它或许辛苦,但绝对比你想象的更丰富、更值得。

奥塔哥医学院真心话速览学长学姐的大实话
传说中的“健康科学第一年” (HSFY)是真的“卷”!每年超过2000名学生竞争约300个医学名额,国际生名额更少。平均分没到95%基本就是陪跑。
学医是不是就没生活了?第一年基本是这样。但进入专业后,你会发现学霸们不仅会读书,还会玩乐队、滑雪、办晚会。关键是时间管理。
但尼丁是不是很无聊?它确实安静,但绝不无聊。这里是新西兰唯一的纯正“大学城”,周末可以去St Clair海滩冲浪,去鲍德温街挑战极限,或者跟朋友们来一场“Flat Warming Party”。
毕业后留在新西兰容易吗?奥塔哥大学的医学学位全球认可。毕业后,作为国际生,需要在新西兰医院完成实习年(House Officer years)才能获得完全注册资格,之后的机会和路径就比较广阔了。

在奥塔哥大学学医,是种什么体验?

还记得那个晚上,凌晨两点的但尼丁,空气冷得像冰。我裹着羽绒服,手里攥着一杯早就凉透了的咖啡,坐在医学院图书馆(Sayers Building)靠窗的位置。窗外,是这座南半球小城静谧的夜,窗内,是几十个和我一样,眼睛里布满血丝,却闪着光的年轻人。桌上摊开的是《细胞生物学与遗传学》(CELS191)的讲义,密密麻麻的笔记旁边,是一道道划了又改的习题。那一刻,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传说中的“健康科学第一年”,果然名不虚传。这不仅仅是一场考试,更像是一场通往白色巨塔的“饥饿游戏”。

我相信,每一个对奥塔哥医学院心怀向往的你,都听过无数关于它的传说。古老的哥特式建筑,世界排名前1%的顶尖医学院,还有那残酷到令人窒息的入学竞争。但传说之外,在这里真实地度过六年光阴,究竟是种什么感觉?今天,不谈官方宣传,不讲客套话,就让我这个刚从“坑”里爬出来的学长,跟你聊聊那些掏心窝子的大实话。

“健康科学第一年”:是天堂还是地狱?

我们先从所有故事的起点——健康科学第一年(Health Sciences First Year,简称HSFY)说起。如果你想进入奥塔哥大学的医学、牙医、药剂学、物理治疗等王牌专业,HSFY是你必须通过,且必须“碾压”所有对手的唯一路径。

这是什么概念?想象一下,每年有超过2000名来自全新西兰乃至世界各地的顶尖高中毕业生,汇集到但尼丁这座小城。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:争夺那几百个进入专业课程的名额。根据学校近几年的数据,医学院(MBChB)每年招收大约280-300名学生,而分配给国际生的名额,通常只有个位数到十几个。这意味着,你的竞争对手,是成千上万个和你一样聪明、一样努力的人。

HSFY的核心是七门必修课,涵盖了生物、化学、物理、人体构造等基础科学。学校的规定是,你必须在所有课程中都拿到至少70分,才有资格申请进入专业。但别天真了,这只是入场券的最低门槛。真正的战场,是你的平均分(GPA)。近几年的“行情”是,想要稳进医学院,你的平均分至少要在93%-95%以上,甚至更高。这意味着,你的每一次小测验、每一份实验报告、每一场期末考试,都几乎要做到完美。

我认识一个叫Leo的同学,他来自上海,在国内就是学霸。来到奥塔哥后,他发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像开了挂。第一次化学小测,他考了88分,在国内这绝对是高分,但在HSFY的微信群里,大家晒出来的都是95、98,甚至100。那种压力,是无形的,却足以让你喘不过气。从那天起,Leo的生活就变成了三点一线:宿舍、教室、图书馆。他加入了学习小组,把每一门课的历年真题刷了三遍以上,甚至把教授上课时讲的每一个笑话都记了下来,因为他听说“笑话里可能藏着考点”。

这一年,你会看到凌晨四点的图书馆依旧灯火通明;你会习惯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看教学视频;你也会在成绩公布的瞬间,体会到心跳骤停的感觉。它残酷、紧张,甚至有点不近人情。但它也教会了你在高压下如何学习,如何管理时间,如何与焦虑共存。当你最终收到那封来自医学院的录取邮件时,你会觉得,之前所有熬过的夜,掉过的头发,都值了。这不是地狱,也不是天堂,它是一场残酷的成人礼,是成为一名合格医学生的第一道“淬火”。

但尼丁:一座让你专心学习,也让你好好生活的城市

熬过了HSFY,恭喜你,真正的医学院生活开始了。而承载这一切的,是但尼丁(Dunedin)这座城市。很多人对它的印象是“偏远”“寒冷”“无聊”。没错,它确实在新西兰的最南端,冬天妖风阵阵,而且除了大学,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大型的娱乐产业。

但这恰恰是它最迷人的地方。但尼丁是新西兰唯一一座真正的“大学城”,整个城市的节奏都围绕着学生展开。走在街上,随处可见穿着奥塔哥大学卫衣的年轻人。这里的学习氛围浓厚到什么程度?市中心的八角广场(The Octagon)旁的咖啡馆里,你总能看到学生们在讨论病例或者赶论文。这种“全世界都在学习”的氛围,会让你自然而然地静下心来。

但学习绝不是全部。但尼丁的生活,有一种独特的“Scarfie”(奥塔哥大学生的昵称,源于他们冬天常戴围巾)味道。进入大二,大部分学生会选择搬出宿舍,和三五好友一起“Flatting”,也就是合租一栋房子。这是新西兰学生文化的精髓。你们会一起逛超市,轮流做饭,周末在后院开烧烤派对,或者办一场“Flat Warming Party”来庆祝乔迁之喜。当然,你也可能要忍受但尼丁老房子冬天漏风的寒冷,和室友因为谁没洗碗而闹点小别扭。但正是这些充满了烟火气的日常,构成了留学生活最鲜活的记忆。

这座城市的自然风光,是治愈医学生疲惫心灵的最好良药。课业繁重的时候,我们会开车半小时去St Clair海滩,看冲浪爱好者在冰冷的海水里搏击海浪,或者只是坐在沙滩上,让海风吹走脑子里的烦恼。天气好的周末,我们会约上同学,去附近的奥塔帕半岛(Otago Peninsula)看黄眼企鹅和信天翁,或者挑战一下世界上最陡的街道——鲍德温街。距离但尼丁三四个小时车程的地方,就是皇后镇和瓦纳卡,那里有世界顶级的滑雪场和徒步路线。每年医学院都会组织滑雪旅行,这是大家最期待的社交活动之一。

我记得有一次期末考前,压力特别大,一个本地同学开车载着我们几个国际生,去了一个叫Tunnel Beach的地方。穿过一条狭窄的岩石隧道,眼前豁然开朗,是壮丽的海岸线和巨大的砂岩拱门。那一刻,所有的考试、分数、排名都显得微不足道。但尼丁就是这样,它用它的宁静和壮美告诉你:别忘了,书本之外,还有一个广阔的世界等着你去探索。

和一群“最聪明的大脑”当同学,是种什么感觉?

能闯过HSFY这道关卡的,都不是一般人。你的同学里,有曾经的全国奥赛金牌得主,有精通好几门乐器的音乐才子,有差点成为职业运动员的体育健将。和这样一群“最聪明的大脑”做同学,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。

一开始,你可能会感到压力山大,甚至有点自卑。你会发现,总有人能比你更快地理解复杂的生理机制,总有人能在你还在苦苦背诵解剖结构时,已经能举一反三。这种感觉,我们称之为“冒名顶替综合症”(Imposter Syndrome),在医学生中非常普遍。

但很快你会发现,HSFY那种你死我活的竞争氛围,在进入医学院后就烟消云散了。因为从现在开始,大家的目标不再是“战胜彼此”,而是“共同成为好医生”。这里的氛围变得异常团结和协作。大家会自发地组织学习小组,共享笔记和复习资料。如果你在某个知识点上卡住了,随时可以在班级群里提问,几分钟内就会有无数同学跳出来为你解答。我们甚至有一个共享的在线文档,里面是历届学长学姐总结的考试重点和学习技巧,代代相传,像武林秘籍一样。

这种协作精神,源于大家深刻地理解,医学不是一个人的战斗。未来的工作中,你需要和同事紧密合作,才能最好地服务于病人。奥塔哥医学院从课程设置上就有意培养这种团队精神,很多项目和报告都要求小组完成。你会和你的组员一起,为了一个病例讨论到深夜,也会因为观点不合而争得面红耳赤,但最终总能达成共识。这个过程,不仅让你学到了知识,更让你学会了如何沟通、如何协作、如何尊重不同的意见。

和这些优秀的人在一起,最大的收获是被他们点燃。你会看到你的室友,一边准备着期末考,一边还在坚持为医学院学生自编自导的年度大戏“Med Revue”排练。你会看到你的实验搭档,不仅能漂亮地完成每一次解剖,还能在周末的橄榄球赛场上驰骋。他们让你明白,一个优秀的医生,不应该是一个只会读书的机器,而是一个有趣、完整、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。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,比任何课堂教学都更加宝贵。

从解剖室到病房:一个医学生的“养成记”

奥塔哥的医学课程(MBChB)为期六年(包含HSFY)。第二年和第三年是“早期学习”(Early Learning in Medicine),主要在但尼丁校区进行,以理论学习为主。但这里的理论学习,绝不是枯燥的死记硬背。

最令人印象深刻的,莫过于解剖课。奥塔哥大学拥有世界一流的解剖设施。第一次走进解剖室,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特殊气味,看到静静躺在那里的“大体老师”(我们对遗体捐献者的尊称),那种震撼和敬畏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。在接下来的两年里,我们将在老师的指导下,亲手解剖人体的每一个部分。从皮肤、肌肉,到神经、血管,再到内脏器官,书本上那些二维的黑白线条,变成了立体的、有质感的真实结构。这个过程让你对生命的复杂和精密有了最直观的认识,也让你对那些无私奉献的捐献者充满了无尽的感激。

从第四年开始,我们就进入了“高级临床实践”(Advanced Clinical Practice)阶段。这意味着我们要离开熟悉的校园,被分配到但尼丁、基督城、惠灵顿这三个主要教学医院,以及遍布新西兰各地的社区和乡村诊所,进行为期三年的临床实习。这才是真正从“学生”到“准医生”的转变。

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穿上白大褂,挂上听诊器,跟着带教医生走进病房的情景。我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位70多岁的毛利老奶奶,她因为慢性心衰入院。医生让我为她做一次体格检查。我紧张得手心冒汗,之前在模型身上练习过无数次的动作,此刻却变得笨拙。当我把冰冷的听诊器放到她胸前时,她非但没有不耐烦,反而笑着对我说:“别紧张,孩子,我们都曾是初学者。”那一刻,我感受到的不仅是病人的宽容,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
实习生活是辛苦的。你可能需要早上六点就到医院,跟着你的团队查房,一直忙到晚上。你需要写病历、跟手术、在急诊室处理突发状况。你会在妇产科见证新生命的诞生,也会在肿瘤科面对生命的逝去。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病人,听到各种各样的人生故事。这个过程充满了挑战,但也充满了成长。你学到的不仅仅是临床技能,更是如何与人沟通,如何给予安慰,如何保持同理心。这是任何书本都无法教给你的。

书本之外的必修课:在奥塔哥,我们还学到了什么?

回望在奥塔哥的这几年,如果问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,我会说,除了医学知识,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如何面对压力、如何与自己和解,以及如何成为一个更坚韧的人。

医学院的课业压力是巨大的,考试周接连不断的轰炸,临床实习期间的身体和精神疲劳,都可能让你陷入崩溃的边缘。在这里,学会“求助”是你的必修课。奥塔哥大学有非常完善的学生支持系统,从心理咨询到学业辅导,应有尽有。更重要的是,你的同学和朋友,是你最坚实的后盾。我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当感觉撑不下去的时候,就在朋友群里发一个“求捞”的表情,很快就会有人带着零食出现在你宿舍门口,或者拉你去海边散步。大家彼此支撑,抱团取暖,这让艰难的求学之路变得温暖了许多。

奥塔哥医学生还有一个非常独特的传统——Med Revue。这是一场完全由医学生自编、自导、自演的年度舞台喜剧,内容主要是吐槽医学院的生活、教授和医院里的各种趣事。每年演出都一票难求。从编剧、导演、演员到灯光、音响、道具,全部由我们自己完成。这不仅仅是一场演出,更是一个释放压力、展现才华、凝聚集体的平台。你会惊奇地发现,身边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学霸,在舞台上竟然是个喜剧天才。这种经历让你明白,生活需要平衡,幽默感是对抗压力的最好武器。

在这里,我们学会了尊重生命。在解剖室里,我们为“大体老师”举办入学和结业仪式,感谢他们的无私奉献。在病房里,我们学会了倾听病人的故事,而不仅仅是关注他们的疾病。我们还学会了面对失败。也许是一次考试失利,也许是第一次静脉穿刺失败,这些挫折让你明白,医学之路没有捷径,每一步都需要谦卑和努力。

所以,如果你问我,在奥塔哥大学学医是种什么体验?

我会说,这就像在一场漫长而艰苦的马拉松里,跑过一段风景绝美的赛道。过程很累,你会无数次想要放弃。但当你抬头看到身边一起奔跑的伙伴,看到赛道两旁为你加油的人,看到远方那片壮丽的海岸线,你会重新找到坚持下去的勇气。它会榨干你的精力,但也会重塑你的品格。它或许比你想象的更辛苦,但绝对比你想象的更丰富,也更值得。

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,那就来吧。带上你的勇气和梦想,来但尼丁这座南方的城市,开启一段足以让你铭记一生的旅程。别忘了,多带一件厚外套,这里的冬天,风真的很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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