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动画哈佛谢尔丹上学是什么体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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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不是也对传说中的“动画哈佛”谢尔丹又好奇又有点怕?来了才发现,这里的生活简直是一场痛并快乐着的“修行”。每天画不完的人体速写,小组作业赶due赶到天昏地暗是常态,真的会让人“肝”到怀疑人生。但最宝贵的,绝对是身边那群可以一起通宵爆肝、分享创意的“神仙”同学。大家毫无保留,像一个战壕里的伙伴,让你觉得再难也能扛过去。在这里,你会亲身体验从一个动画小白,被高强度训练锤炼成能和团队无缝衔接的专业人士的全过程。这趟旅程,绝对比你想象的更累,也更值得。

来谢尔丹前,你需要知道的真心话

关于“光环”:“动画哈佛”的头衔是压力也是动力。别被它吓到,也别以为来了就能一步登天。这里更像一个高强度的“武林门派”,师傅领进门,修行靠个人。

关于“肝”:做好每天睡眠不足5小时的准备,尤其是在项目截止前。咖啡和红牛会成为你的续命神药。这不是夸张,这是日常。

关于“同学”:你身边坐着的可能就是未来的奥斯卡得主。别把他们当竞争对手,他们是你最重要的战友。学会分享和求助,比埋头苦干更重要。

关于“产出”:四年下来,你的画技、软件熟练度和讲故事的能力会有质的飞跃。但更重要的是,你会被训练成一个能适应工业化流程的“职业选手”,而不是一个孤芳自赏的“艺术家”。


嘿,各位在留学路上奋斗的小伙伴们!我是你们的老朋友,在 lxs.net 码字的小编。

还记得那个深夜吗?你可能跟我一样,在YouTube上刷着一个又一个惊艳的动画短片,或者在ArtStation上对着大佬的作品集流口水。鼠标滚轮滑过,一行小字跳进眼睛:“Sheridan College, Bachelor of Animation”。那一瞬间,心脏是不是咯噔一下?一半是向往,一半是恐惧。向往那传说中“动画界的哈佛”,恐惧那地狱级的入学门槛和堪称变态的学习强度。

三年前,我就像你一样,怀揣着这点复杂的心情,拖着两个大箱子,降落在了多伦多皮尔逊机场。今天,我想跟你聊聊,褪去所有光环和传说,在谢尔丹上学,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。这篇不是官方宣传,也不是劝退指南,就是一个学长掏心窝子的大实话。

“动画哈佛”?不,这里是“动画少林寺”

咱们先把“哈佛”这个比喻放一放。来了你就会发现,谢尔丹的气质,其实更像金庸小说里的“少林寺”。它不要求你天赋异禀、骨骼惊奇,但它要求你必须从挑水、扫地、扎马步开始。这些基本功,就是我们每天画到手抽筋的人体速写(Life Drawing)。

你没听错,是每天。大一的时候,每周的人体速写课时可能就超过10个小时。教授会用最严苛的眼光审视你的每一根线条,从模特的重心、动态、骨骼结构到肌肉的拉伸感,不允许有丝毫的含糊。一个学期下来,你画的速写本能堆得比你的枕头还高。我记得有个同学开玩笑说,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锁骨和肩胛骨的连接方式。根据学校不成文的统计,一个动画系学生四年下来,产出的人体速写和各类草图加起来,平均超过两万张。

这听起来很枯燥,对吧?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。但慢慢地,你会发现它的神奇之处。当你在做角色设计时,你能下意识地画出最自然的动态;当你在K动画时,你能精准地把握人物的重量感和节奏。这种融入血液的肌肉记忆,就是谢尔丹给你打下的最坚实的地基。它不是教你“画得像”,而是教你“理解得透”。皮克斯的导演、《包宝宝》和《青春变形记》的创作者石之予(Domee Shi),作为谢尔丹的杰出校友,她的作品里那种生动、充满张力的角色动态,就是这种基本功训练的最好证明。

所以,别再把这里想象成一个充满灵感碰撞的艺术沙龙了。它更像一个高强度的训练营,一个用海量练习把你“砸”成专业人士的“寺庙”。这里的“佛经”,就是那本厚厚的《动画师生存手册》。

“赶Due”不是一种状态,而是一种生活方式

如果说人体速写是“修行”的日常,那小组作业和个人项目就是一个接一个的“渡劫”。谢尔丹的课程安排,完美诠释了什么叫“环环相扣,让你无法呼吸”。

想象一下这样的一个星期:周一,你要交100张故事版缩略图;周二,2D动画课的走路循环(Walk Cycle)要中期检查;周三,3D建模课的初版模型得渲出来;周四,艺术史的论文还差500字;周五,小组项目要进行第一次内审,你负责的部分还没开始……

这不是极端情况,这是很多学生的日常。这里的教授大多是行业内的资深人士,他们直接把工业界的项目周期和要求带进了课堂。一个看似简单的15秒动画短片作业,从概念设计、故事版、动态分镜(Animatic)、布局(Layout)、动画制作、后期合成,每一个环节都要求你做到专业水准。2023年,谢尔丹动画系学生的毕业作品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(TIFF)上设立了专门的展映单元,这些能登上国际A类电影节大银幕的作品,背后是学生们无数个不眠之夜。

我印象最深的是大三的“小组制片”(Group Film)。这是谢尔丹最核心、也最折磨人的课程。一个5到6人的小组,要在八个月的时间里,从零开始,合作完成一部3-5分钟的动画短片。这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版的皮克斯。你们会经历所有专业团队会经历的一切:头脑风暴时的灵感迸发,创作理念不合时的激烈争吵,技术难题卡住时的集体抓狂,以及,最重要的——在deadline前夜,大家一起点上披萨,开着外放音乐,在动画大楼的工作室里通宵爆肝。

那段时间,我们小组的“家”就安在了A Wing三楼的机房。有人负责K动画,有人负责渲染,有人负责音效。困了就在懒人沙发上眯一会,醒了就着凉掉的咖啡继续干。凌晨四点的教学楼,只有我们动画系这层楼灯火通明,键盘敲击声和数位板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悲壮又热血的交响曲。真的,那种感觉很奇妙,身体被掏空,精神却异常亢奋。你看着身边同样熬红了双眼的伙伴,会觉得再难也能扛过去。

最宝贵的财富:不是技术,而是你身边的“神仙”

说到这里,就必须聊聊谢尔丹最最珍贵的部分——你的同学。

来之前,我总担心这里的竞争会不会很激烈,大家会不会藏着掖着?来了才发现,完全想多了。这里的氛围,与其说是“竞争”,不如说是“共生”。因为作业量实在太大了,大到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独立完成所有研究和探索。于是,分享成了唯一的出路。

你会发现,前一天晚上还在跟你一起抱怨作业太多的哥们,第二天就默默发给你一个他自己写的超好用的AE插件;建模遇到难题,在小组群里问一句,马上会有人丢过来一个油管教程链接,甚至直接坐到你旁边帮你调试;你的人体动态画得僵硬,隔壁座的速写大神会毫不客气地指出来,然后抓过一张纸,三两笔就帮你理清了结构。

这里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。有的人色彩感极强,调色盘信手拈来;有的人故事版构图堪比电影大导;还有的人是技术宅,能把Maya和Houdini玩出花来。大家来自世界各地——我那一届就有来自巴西、韩国、印度、法国的同学——每个人都带来了自己国家独特的文化和审美。这种多元化的碰撞,让你学到的东西远比课堂上多得多。2022年,学生作品《The Seine's Tears》获得了学生奥斯卡奖,这个团队就是由来自不同国家的8位学生组成的,他们的成功,正是这种跨文化协作力量的体现。

在这种环境下,你根本没时间去嫉妒。你只会觉得庆幸,庆幸能和这么多才华横溢又无私分享的人一起“渡劫”。大家就像一个战壕里的士兵,彼此是对方最坚实的后盾。这种在极限压力下结下的革命友谊,比你拿到的任何一个A+都更宝贵。很多年后,当你进入业界,你会发现,当年那个帮你改故事版的同学,可能已经是迪士尼的故事艺术家;那个教你绑骨骼的哥们,可能成了育碧的技术总监。这张无价的人脉网络,从你踏入谢尔丹的第一天起,就在悄然编织。

从“小白”到“职业选手”的蜕变之路

所以,四年的“少林寺”修行,究竟能带给你什么?

最直观的,是你的作品集(Portfolio)。翻开你大一入学时的画,再看看你大四毕业时的作品,你会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画的。你的线条会更精准,你的色彩会更和谐,你的动态会更流畅,你讲故事的能力会更成熟。

但比这更深层的,是你思维方式的转变。你不再是一个只想“画画”的学生,你开始像一个“动画人”一样思考。你会考虑制作周期、团队协作、技术可行性、观众反馈。你学会了如何清晰地阐述自己的创意(Pitch),如何建设性地提出和接受批评(Critique),如何在个人表达和团队目标之间找到平衡。

每年四月底的“行业日”(Industry Day),是所有毕业生最期待的时刻。北美乃至全球顶尖的动画公司,比如皮克斯、迪士尼、梦工厂、索尼、Netflix、光影魔幻(ILM),都会派招聘官和艺术总监来学校,直接看学生作品,现场面试。根据学校官方数据,动画专业毕业后六个月内的就业率常年保持在95%以上。为什么这么高?因为谢尔丹的学生从走出校门的那一刻起,就能无缝对接到工业化的生产流程里。他们不需要公司再花大量时间去培训基本功和团队协作规范。

这趟旅程,把你从一块棱角分明的原石,打磨成了一颗能精准嵌入巨大行业机器里的齿轮。听起来可能有点残酷,失去了些许“艺术家”的浪漫,但这就是现实。动画,首先是工业,其次才是艺术。

好了,说了这么多,希望能让你对这所有了更立体、更真实的了解。最后,想给同样怀揣动画梦的你说几句实在话:

别光闷头画,多抬头看。看看你的同学在做什么,看看行业在流行什么。你的视野决定了你的高度。

学着爱上“被拒绝”和“被修改”。你的第一个创意,99%的可能性不是最好的。脸皮厚一点,才能进步快一点。

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这句话在这里绝对是真理。想办法抽时间运动,学会做饭,别全靠能量饮料硬撑。你的“肝”真的很宝贵。

这趟旅程,绝对比你想象的要累得多,痛苦得多,但也绝对比你想象的更值得,收获更丰厚。它会彻底打碎你对动画不切实际的幻想,然后帮你重塑一个更坚固、更专业的梦想。

准备好来这场痛并快乐着的“修行”了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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