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西兰留学,治好了我的内卷焦虑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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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,你是不是也曾被“内卷”裹挟,每天都在为绩点、实习和未来的KPI焦虑到不行?我以前也是。但自从来到新西兰留学,我才发现生活原来可以有另一种节奏。在这里,没人跟你比谁更“努力”地熬夜,周末大家真的会去徒步、冲浪、晒太阳,尽情享受生活。学习也不再是残酷的分数竞赛,而是真正去探索自己热爱的领域,找到自己的步调。如果你也觉得累了,想找回那种久违的松弛感,不妨来看看我的故事。这趟留学之旅,治愈的不仅是我的焦虑,更让我重新学会了如何与自己和解,好好生活。

一些掏心窝子的话
这篇文章不是劝你“躺平”,也不是说新西兰就是完美的乌托邦。它更像是一份邀请,邀请你从高速旋转的陀螺上短暂地跳下来,看看世界的另一面。这里没有标准答案,只有一种让你重新思考“什么才是好生活”的可能性。希望我的故事,能给你带来一点点喘息的空间。

新西兰留学,治好了我的内卷焦虑症
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瞬间?

凌晨三点,图书馆的灯还亮着,你对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献和闪烁的光标,感觉大脑像一团被揉皱的废纸。桌上是喝空的咖啡杯,手机里是同学又拿了一个大厂实习offer的消息,心里那根叫“焦虑”的弦,被一寸寸拉紧,几乎要崩断。

我曾是那个场景里的主角。在国内读大学时,我的人生仿佛被设置成了一个无限循环的“闯关游戏”。绩点要卷,实习要卷,社团活动要卷,连发个朋友圈都要精心设计,展现出一种“毫不费力的优秀”。我们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跑,不敢停,也不敢问为什么跑,因为身边的人都在跑,停下来,就意味着被抛下。

直到我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,跨越一万公里,降落在奥克兰机场,呼吸到那口带着青草和海洋气息的空气时,我才隐约感觉到,生活,或许可以有另一种剧本。

这趟新西兰的留学之旅,像一剂温和而持久的良药,慢慢地,治好了我的内卷焦虑症。

“下班自由”与“周末失联”:在这里,生活是第一位的

刚到新西兰的时候,我最不适应的一件事,就是“慢”。

下午五点一到,办公室的同事们会准时说“See you tomorrow”,然后拎包走人,干脆利落。超市和商场,除了少数大卖场,很多在周末下午四五点就早早关门。我曾经想在周日晚上去买点东西,结果吃了好几次闭门羹。我问我的本地同学,“你们晚上和周末都不工作的吗?不怕被老板说不努力?”

他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:“晚上和周末是我的私人时间,是用来陪家人、玩橄榄球和去海边烧烤的,为什么要工作?”

这句话,在当时的我听来,简直是“凡尔赛”的极致。在国内,我们习惯了“24小时on call”,习惯了“已读不回”带来的巨大压力,习惯了用“996”甚至“007”来证明自己的价值。加班不是一种选择,而是一种默认的文化。朋友聚会,聊的也都是KPI、晋升和下一个风口。

但在新西兰,工作和生活的边界清晰得像用刀切过一样。这不仅仅是一种个人习惯,更是整个社会根深蒂固的共识。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(OECD)发布的“美好生活指数”(Better Life Index)中,新西兰在“工作与生活平衡”这一项上常年名列前茅。数据显示,新西兰只有大约12%的员工需要长时间工作,远低于OECD 17%的平均水平。这意味着,绝大多数人都能拥有充足的个人时间。

我打工的那家咖啡馆,老板是一个叫Mike的中年男人。有一次,一个熟客想预订周日的场地办派对,愿意出双倍的价钱。我以为老板会欣然同意,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他说:“周日是我和女儿去海边捡贝壳的日子,这个约定比任何生意都重要。”
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,那种从容和淡定,不是因为他们拥有的多,而是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,什么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。他们不羞于谈论“休息”,不把“享受生活”看作一种罪过。周末,朋友圈里不再是加班的抱怨或是知识付费的焦虑,而是徒步的照片、冲浪的视频、自家后院新烤好的面包。大家真的在“生活”,而不是在“生存竞赛”。

这种氛围像空气一样,慢慢渗透进我的身体。我开始在下午五点后关掉邮件提醒,开始在周末约上朋友去探索周边的步道。当我站在穆里怀沙滩(Muriwai Beach)的黑沙之上,看着成千上万的塘鹅在悬崖上栖息,海风吹走了一切烦恼时,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,不为KPI奋斗的人生,原来可以这么开阔。

当分数不再是唯一标尺,学习回归本质

如果说生活上的“慢”让我感到了冲击,那么学术上的“松”则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。

我一直是个“好学生”,那种会为了0.5分的绩点熬上几个通宵的人。我习惯了用排名和分数来定义自己的价值。来到新西兰读研,我依然把这套“生存法则”带了过来。第一学期的课程,我像上了发条一样,预习、上课、泡图书馆,把每一篇reading都嚼得粉碎,生怕在课堂讨论上说不出话,生怕期末的论文拿不到A+。

结果,第一次小组作业,我就“翻车”了。

我们小组四个人,两个本地KIWI,一个欧洲来的交换生,还有我。我理所当然地承担了“卷王”的角色,熬夜写好了大部分内容,做出了精美的PPT,然后发给大家,期待着他们的赞美。结果,一个叫Ben的KIWI同学给我回邮件说:“Hey, 这是一个group project,我们应该一起brainstorm,而不是一个人完成所有工作。你的观点很棒,但我们想听听不同的声音。”

在接下来的讨论中,他们并没有纠结于某个理论的精确定义,而是花了大量时间讨论“这个理论如何解释我们身边发生的真实案例?”“我们能不能提出一个批判性的视角?”。他们不怕犯错,不怕提出“幼稚”的问题,课堂对他们来说,不是一个需要“表现”的舞台,而是一个可以自由探索和碰撞思想的游乐场。

新西兰的教育体系,即新西兰学历认证框架(NZQF),非常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、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团队协作精神,而不是单纯的知识灌输。这里的大学,很多课程都没有期末考试,成绩由平时的论文(essay)、报告(report)、演讲(presentation)和小组项目(group project)综合评定。比如在奥克兰大学,很多商科和文科专业的课程,课堂参与和小型作业能占到总成绩的30%-40%。

这意味着,你无法靠考前一周的“极限冲刺”拿到高分。你必须把功夫下在平时,真正地去阅读、去思考、去讨论。教授更像是一个引导者,他不会给你标准答案,而是鼓励你去质疑权威,形成自己的观点。有一次,我的论文提出了一个和主流文献完全相反的结论,我战战兢兢地交上去,以为会得低分。结果教授在评语里写道:“非常有勇气的观点,虽然论证过程还有些瑕疵,但我看到了你独立思考的能力,这比任何结论都重要。”

我渐渐地不再执着于分数。我开始享受阅读的乐趣,享受和同学唇枪舌剑的快感,享受为了一个小小的发现而兴奋不已的过程。我选了一门自己毫无基础但极度热爱的毛利文化课,尽管我知道这门课拿高分很难。但当我能用几句简单的毛利语和当地人打招呼,当我能看懂那些图腾背后的古老传说时,那种收获感,是任何一个A+都无法比拟的。

学习,终于从一场残酷的“零和游戏”,回归了它本来的面目——一场关于求知和发现的个人冒险。

大自然,是免费的顶级心理治疗师

在国内,当压力大的时候,我的解压方式是暴饮暴食、熬夜刷剧或者去KTV嘶吼。这些方式或许能带来短暂的麻痹,但第二天醒来,焦虑只会变本加厉。

在新西兰,我找到了更好的解药——大自然。

这个国家简直就是为“走出去”而生的。根据新西兰环保部(Department of Conservation)的数据,全国有超过30%的土地被划为公共保护区,包括13个国家公园,无数的森林公园和自然保护区。这意味着,无论你身在哪个城市,驱车半小时,几乎都能一头扎进纯粹的自然里。

我的“自然疗愈”之旅,是从一次偶然的徒步开始的。

那是一个被论文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周末,朋友把我从公寓里拖了出来,带我去了奥克兰西边的怀塔克雷山脉(Waitākere Ranges)。我们沿着步道往里走,参天的贝壳杉和蕨类植物遮蔽了天空,耳边只有鸟鸣和溪流声。空气湿润而清新,带着泥土和植物混合的香气。走了大概一个小时,眼前豁然开朗,一条瀑布从高处奔涌而下,溅起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。

那一瞬间,我感觉心里所有积压的烦躁和疲惫,都被那水流冲刷得干干净净。我坐在瀑布前的石头上,什么也没想,就只是静静地看着,听着。那种内心的平静,是我在任何一个购物中心或者咖啡馆里都找不到的。

从那以后,我彻底爱上了户外。我不再把周末宅在家里当作休息,而是把它看作补充能量的最好时机。我和朋友们一起,在罗托鲁瓦的红木森林里骑行,感受光影在林间穿梭;在科罗曼德半岛的热水海滩,自己动手挖一个天然的温泉;在凯库拉,坐船出海,看海豚在船头跳跃,看巨大的鲸鱼在不远处喷出水柱。

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证明,接触自然对心理健康有巨大的益处。这种疗法被称为“生态疗法”(Ecotherapy)。坎特伯雷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,仅仅是在公园里散步20分钟,就能显著降低压力荷尔蒙皮质醇的水平。难怪新西兰人对户外运动如此痴迷,这已经刻在了他们的DNA里。

在壮丽的自然面前,你会发现,那些让你辗转反侧的绩点、实习、人际关系,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你纠结的,不过是广阔天地间的一粒尘埃。大自然教会我用一个更宏大的尺度去看待自己的烦恼,它不会帮你解决问题,但它会给你一个更开阔的胸怀去容纳这些问题。

找到自己的时区,比追赶别人的脚步更重要

在国内的叙事里,人生是一条标准的、线性的轨道:22岁大学毕业,25岁找到一份“稳定”的好工作,28岁结婚生子,30岁买房买车……每一步都有一个“标准时间”,晚了,就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。

新西兰彻底打碎了我这种“人生时钟”的观念。

在这里,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,他们用自己的活法告诉你:人生没有标准答案。

我的同学里,有一个30多岁的姐姐,她曾经是澳洲一名成功的律师,因为觉得生活无趣,辞掉高薪工作,跑到新西兰来学她一直热爱的景观设计。还有一个KIWI小哥,大学读了一半,就休学去南美洲背包旅行了一年,他说:“我想在看世界和看书本之间找到一个平衡。”

我在一家餐厅打工时的同事,一个50多岁的本地阿姨,白天是餐厅服务员,晚上和周末去社区大学学习陶艺,她的梦想是退休后开一个自己的陶艺工作室。她聊起自己的梦想时,眼睛里闪着光,那种光芒,和一个18岁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
在这里,Gap Year(间隔年)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文化,很多高中毕业生不会直接上大学,而是选择先去工作、旅行或者做志愿者,探索自己真正的兴趣所在。这种对“延迟”和“探索”的宽容,源于一种更深层次的价值观:人生的价值在于体验的广度,而不仅仅是成就的高度。

这种文化让我开始反思自己。我为什么要那么着急?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人生,塞进一个别人预设好的模子里?我开始尝试一些以前从不敢想的事情。我报名参加了冲浪体验课,在冰冷的海水里被浪拍得七荤八素,却在第一次成功站起来的瞬间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。我利用假期,去南岛做了一周的志愿者,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忙修复步道和清理杂草,虽然辛苦,但内心却无比充实。

我不再用年龄去定义自己该做什么,不再用别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成功。我明白了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花期,有的人春天开花,有的人夏天开花,有的人要等到秋天。重要的不是你什么时候开花,而是你是否在按照自己的节奏,努力地生长。

新西兰没有治好我所有的焦虑,我依然会为未来的工作发愁,会为偶尔的学业压力而烦恼。但它给了我一种解毒剂,一种叫做“松弛感”和“平常心”的抗体。

它让我明白,努力不是为了感动自己,更不是为了演给别人看,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。它让我懂得,人生不是一场百米冲刺,而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马拉松,跑得快不重要,跑得舒服、跑得开心,能欣赏沿途的风景,才最重要。

如果你也觉得累了,被“内卷”的浪潮裹挟得喘不过气,别怕。

不一定要来新西兰,但你可以试着,把新西兰式的“慢生活”哲学,注入到你的日常里。

这个周末,试着关掉手机,去附近的公园走一走,真正地看看花草树木。

下一次小组作业,试着少说一点“我觉得”,多问一句“你怎么看?”。

当所有人都往前冲的时候,允许自己停下来,问问内心:“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?”

找回和自己对话的能力,找回感受生活细节的能力。你会发现,治愈焦虑最好的药,从来不在别处,就在你自己手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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